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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不信你不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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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不信你不懂

月千愁出聲哄道:“別氣了,現下找到那個女娃娃才是要緊的。”

亭子下的石桌周圍坐著的三人一直默不作聲,蕭九聞言不由驚詫,圓眸充滿了不可置信,“不至於吧?”

於慶禦難得讚同蕭九,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淡然撩起袖口沏茶,“人家兩個的事,咱們也不好多說什麽,這姑娘又身份不明,找起來只怕難上加難。”

鳳雪赤踱步坐下,忍著火氣說道:“我只怕她中了那幽蝶香的毒,只知道毒入骨髓,卻也不知是怎麽個毒法,萬一痛苦萬分可如何是好?”

說到這,眾人也不禁沈默了。

徐慕年琥珀色的眸子沈下,一直隨意搭在靠椅扶手上的胳膊輕晃,修長白皙的手指微收,突然出聲說道:“那件事如今只需對方露出馬腳即可,最近無需我盯著,我還有其它事要辦,這裏就先麻煩於大哥費心了。”

見於慶禦點過頭,就直直起身邁步走出亭子。

蕭九不由出聲喊道:“誒誒,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啊,你什麽事啊?這麽急。”

之前不是還說什麽懶得浪費時間,要主動出擊,省時省力嗎?

本以為等不到回答的眾人,聽見遠處傳來輕飄飄的兩個字:“找人。”

鳳雪赤疑惑蹙眉,“找人?”

月千愁搖搖頭表示不知道,蕭九見狀也急忙擺手,“這誰知道,慕年心思最難捉摸。”

反倒是於慶禦註意到了,但也不明說,只轉著彎淺淺地提示:“行了,還是先想想怎麽找到那女娃娃吧。”

其餘三人點頭應聲,就商量著去了,於慶禦無奈輕笑。

只是,他也不清楚徐慕年到底是什麽想法,以他對徐慕年的了解,並不像是動心了啊。

......

姜懷柔醒來時,眼前漆黑一片,有混亂的腳步聲,一道女子的聲音響起:“點燈。”

“是。”

四周不一會兒便通亮起來,姜懷柔眼睛不適應地瞇起,想要用手擋下光線卻發現自己的左手被一根鐵鏈綁住了。

冷眸看向眼前妝容嫵媚,笑如蛇蠍的女子,啞聲問道:“我與你無仇無怨,你為何抓我?”

那女子大笑幾聲,妖嬈走近靠在柱子旁的姜懷柔,挑起那光潔的下巴笑聲問道:“因為壞人就是這樣啊,我的準則,就是殺人滅口,不過看在你已經中毒的份上,我就勉強留你一條活路,做我的試驗品。”

又甩開手起身不屑一笑,“真是可惜了這麽一張臉,過不久,就該爛掉了吧。”

姜懷柔沒被嚇到,眼前這女子清醒又瘋癲,她要盡快想辦法逃出去,“你未免高興的太早了,青陽縣就這麽大,很快就會有人找到此處。”

那女子似乎很是自信,“想套我話?放心,你還在青陽縣呢,至於能不能找到,那可就不好說了,說不定,找到的是你的屍骨呢?”

“小妹妹不經嚇,我還是不說了,什麽時候毒發了,可要記得叫姐姐哦。”眼神像看螻蟻似的看了一眼不吭聲的姜懷柔,隨即轉身離開了。

不久,附近響起陣陣慘叫。

姜懷柔擰眉思考,看來這裏還有其他人被抓了,扶著柱子撐起身環視四周,是類似於牢獄的構造,沒有任何一絲外界的光亮。

看來只能等待時機了。

那女人說她中毒了,可現在她也並沒有絲毫的中毒跡象,但安全起見,她還是點了身體的幾個穴位。

起身走到木質的牢門前,大致觀察一下,每間牢獄門口都有一人看守,不知道實力如何。

悻然回身,希望鳳姐姐她們能盡快找過來吧,也不知道顧煊有沒有回京城,估計已經回去了吧,垂眸斂去眼底的神色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,那女子又回來了,不過不同的是還帶了一瓶藥水,命令看守的手下:“去,給她灌下去。”

姜懷柔眉目一凜,快速躲過那人想要扼制住她的手,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目一腳踹翻了他手上已經取掉瓶蓋的藥水。

藥水落在地上並沒有什麽反應,不是劇毒。

那女子皺眉罵了一句:“廢物!滾出去!”又看向防備的姜懷柔,目光淬毒一樣從袖口拿出一包銀針,笑道:“別擔心,姐姐這可還有呢。”

姜懷柔沒說話,那銀針裏估計含有一樣的毒。

她一只手被綁著行動不便,沒多久就落了下風,那女子猝不及防地撩開姜懷柔右邊的衣袖,打算把銀針紮下去,卻不知看到了什麽呆楞了一瞬。

姜懷柔看準機會,一腳踹上她的肚子。

那女子回過神來堪堪站定,似是不覺疼痛地直起身子審視著姜懷柔,“沒想到這竟然有個比我更狠的。”

旋即,像是想通了什麽,媚笑道:“丫頭,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徒弟?保準把這渾身絕學通通傳授於你,讓你成為這天下第一毒師。”

姜懷柔不由嗤笑,不動聲色地問道:“我憑什麽相信你,我對你這號人物聞所未聞,天下第一毒師未免太過信口雌黃。”

女子擺弄著細長的指甲,勢在必得地看向不屑一顧的姜懷柔,“你們這些俗人,皆看重什麽名號,簡直愚蠢至極,不過告訴你也無妨,你逃不了我的手掌心。”

“我乃毒師影舞,  七毒六藥便是出自我手,小丫頭應該聽過吧。”

毒師影舞有蛇蠍美人之稱,她煉就的毒藥在一眾毒師中毒性最強,七毒六藥更是讓她一度成為天才毒師,在制毒方面有絕對的話語權,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。

只是,“你沒死?”她曾聽說過,十年前影舞的死訊傳出,在醫毒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動。

影舞早已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疑問,輕蔑地轉身背對姜懷柔,“死?我怎麽會死呢,若不是十年前事情快要敗露,我何苦隱姓埋名至今,只要我研制出幽蝶香的解藥,她們,一個也別想跑。”

姜懷柔心情有些凝重,她並不驚訝影舞還活著,只是一個甘願沈寂十年之久的人,報覆起來定然可怕。

“怎麽樣,可考慮清楚了?”

姜懷柔抿唇,淡聲問道:“我中的毒可是幽蝶香?”

若真是,她便知道為何到現在還沒有毒發了。

影舞臉上已經有不耐煩的神色,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:“是,你若當我徒弟,我自當全力為你研制解藥。”

不得不說,眼前這個看上去嬌柔恬靜的女子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,也足夠狠,是唯一一個讓她破例想要收徒的人。

姜懷柔壓根沒想同意,周圍的慘叫聲不絕,不用想就知道是被影舞抓來試毒的,心思不正,何以為師?

更何況,“想收我為徒?你還不配。”

影舞雙眼冰寒地瞪向眸光輕狂的姜懷柔,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乖乖地做我的試驗品吧。”

轉身要走,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:“你覺得,我為何沒有毒發?你當真以為是因為你看到的那些?”

果然,那道身影聽見後停住了步子,依舊自如地回頭譏笑道:“別忘了我是誰,既然我已經知道你為何沒有毒發,那麽你也就沒有活著的籌碼了。”

“我呢,”影舞說著便重新走近姜懷柔,圍繞著她慢悠悠地轉,“最討厭別人拿捏我,你說我要不要現在就殺了你?”

話音剛落,如鮮血般的紅長指甲便直直朝姜懷柔心口刺去。

姜懷柔早已在她有所動作時勾起櫻唇,自信說道:“你若不信,三天後見。”

影舞在最後收住了手,心下考量,確實,若她的猜測是真,眼前女子最多只能活兩天,“三天?我就不信你不懂,既然你敢誇下如此海口,我又怎好撫了小妹妹的面子,希望三天後,我還能看見活著的你哦。”

她真的太想研制出幽蝶香的解藥了,十年了,早就是一種執念了,即使是假,她也不想錯過這一個機會。

姜懷柔緊繃的神情終於在女子離開後松下,好在,賭對了,當影舞說出十年之久後,她就暴露了自己的軟肋。

可此時此刻她卻高興不起來,對她來說,體內的幽蝶香最多只能扼制六天,可六天之後即使她活下來了也要承受幽蝶香的毒發之痛,甚至根本就不清楚毒發後果。

一定要盡快想辦法出去。

另一邊。

一個白紗蒙面的女子像瘋魔一樣一遍又一遍地兌著藥水,時而氣得掀翻周遭的一切,影舞滿眼戾氣地看向密室的門口。

她是影舞,是天才毒師!怎麽能任憑一個小丫頭拿捏!

當年鼎盛時,她也不過比這臭丫頭年長幾歲,可她已經是十年後的她了,她不信,她不信自己比不過那個臭丫頭!她一定要煉制出幽蝶香的解藥。

她才是最強的毒師!

影舞很快便恢覆了神色,走出密室對看守的人吩咐道:“你們,把裏面收拾幹凈,待會我要煉藥。”

門口看守的兩人顯然有些哆嗦,恐懼地相識一眼還是領命進去收拾了。

其中一個瞧了瞧門口,確定沒有人後就悄聲對同伴說道:“每次進這密室,我都跟赴死一樣,乖乖,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突然被毒死了。”

另一個手上動作不停,但嘴上還是回著:“這女人可毒著呢,真不知道主上為什麽器重她!”

“嗤,可不就是因為她會點毒嗎?”

話落,兩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麽,生怕被聽到了,畢竟之前被她下毒生不如死的人可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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